(Ladymax.cn资讯)对诸多年轻艺术家来说,市场接受程度的高低是其维持创作的关键之一。而对于“艺术市场接受度”这个概念,崔洁认为:“要考虑市场,我觉得就要去复制他人的成功。我在创作时,从不会考虑市场的接受度。”崔洁认为,成功是无法复制的,重复前人的脚印,也就意味着创作的堕落。这一点,正是崔洁一直在坚持的事——她让态度与视觉的呈现是非线性地贯穿于始终,而通过丰富多变的想象,提供给观者更多猜测的想象空间。
B=《外滩画报》C=崔洁
B:外界评论这些展览画作去掉了西方期待的“中国特色”的绘画。对你而言,什么是“中国特色”的绘画?
C:“中国特色”,我理解,最早是指那些专门画“老毛”之类的画作,以“符号性”的卖点。我没觉得自己身上有着明显的“中国特色”,我也不会去创作所谓的“中国特色”。不过,我是个中国人,我周围的生长环境,就是一个现实。这个现实,可以看作是我创作的养料,因为我了解世界,是从中国这个窗口看出去的。
随着如今全球化时代的到来,所谓的“中国特色”概念已经模糊了。然而,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,即使我没有完全强调,但是我身上的“中国符号”是像烙印一样无法剔除掉的。但这个“中国符号”在何时会详细地展现出来,那就是观众层面的上的感觉了。
B:“女性身份”对你的创作有影响吗?
C:这个身份对所有女性的创作者而言,肯定都会有影响。至少我现在暂时没感觉到,但以后结婚,或者怀孕肯定会对创作有一定的影响。这个是我对“女性身份”的一个预见。至于“女性身份”的一个优势,从最现实的层面上来说,从政治“正确性”上来考虑,各种展览是需要女性创作者的存在,就像这个世界需要有白人、黑人,黄种人,女性也是如此。
可从我自身出发,我的创作并不是通过女性的视角,而是通过“人”的共性去创作。在我看来,区分男性女性的视角本身就是狭隘的,这意味着会把创作视角拦腰截断。
B:很多女性画家总会被冠上“女权”的头衔,你愿意吗?你对“女权”一词的看法是什么?
C:首先,我不是女权主义者,我也不会特别提出作为一个女人,我应该去争取怎样的权益。就像我一直在考虑的,我的创作讲述“人”的共性。而且,如今社会,这个矛盾已经不似当年那样激烈,女性不必为了争取权益而相对激进,女性现在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和方式去展现个人魅力。
B:在不绘画创作的时候,你的兴趣是什么?与普通的“80后”一样吗?
C:还是与一般“80后”一样:与电视节目绝缘、与同一圈子里的朋友一起聚餐、有时也会去KTV唱歌……我觉得,应该是符合“80后”特征的一个女生。
B:如今,越来越多的年轻画家开始崛起,但成名快消失也快。你作为一个青年画家,是如何看待这一“泡沫”现象?
C:我认为,这还是要看个人的判断力。我身边有一些艺术家朋友,一旦创作有了点起色,很快就会受到来自各方的干扰——很多评论家、画廊老板都会赞美,作品在短时间内会好卖……从而导致没有时间和经历再去考虑创作。我一直清楚,艺术价值和市场价值是两条平行线,更是是永远不会相交。只要认真看待这个问题,就可以避免受到干扰。